【散文】那清晨的鎖碎事

鬧鐘響了又響，我也忘了昨晚設定了多少個鬧鐘。五分鐘又再五分鐘，都捨不得離開被窩。我早已不是一個年輕人，身上沒了青春獨有的菱角和傲氣，但遲到和懶床的習慣還是戒不掉。到踏出床框的那瞬間，距離第一個鬧鐘，也就半小時，不長也不短，時間剛好足夠我坐車到公司，或者是好好地坐在餐廳吃上一份早餐。
 

下了床不一定能立刻刷牙梳洗去，餓了一個晚上的貓兒一眼就盯上你。
 

「喵。」意思是：快給我食物。

「喵。」意思是：一整晚你到底去哪了？

「喵。」意思是：我想你了。
 

這時候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再加一份的早餐，剛好能安撫牠的弱小心靈。趁牠吃早飯時，要快，也要靜悄悄地，躡手躡腳地跑進浴室，不然當牠瞥見你一眼，你連梳洗的權利都要來喪失了。
 

幸好這個早晨牠夠乖，沒有跟著我到浴室裡再搗亂，天下太平。
 

洗漱盤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用品，先是拿起藍白色的電動牙刷，上星期充好電，應該還能用上一個星期了。其實我很討厭電動牙刷帶來的震動，那震動像是能傳到每個細胞一樣，連腦袋也一起抖動。腦袋本來就不太靈活，剩餘的腦細胞也快震不見了。
 

但近日洗漱用品中多了一個方便的好伙伴，就是泵裝的牙膏。眾所周知擠牙膏實是不方便，左擠右擠都會浪費，所以新朋友早晚都會讓我高興上半秒。清新的薄荷口味，包裝上寫有岩鹽的味道，我卻絲毫沒有發現。我想我的舌頭不太靈光，貓兒應該嘗得出來，可牠卻從不刷牙。
 

穿衣服又是一大學問。黑的？太無聊了。白的？很易弄髒。紅的？又不是新年。總之整個衣櫥就沒有合適的衣服，是時候去逛逛街了。「週末提示：約了好姊妹到銅鑼灣shopping！」那今天穿甚麼好呢？昨天，或是前天的那一套吧。
 

現代的女性流行清爽短髮，但我實在狠不下心，把頭髮都剪短。所以只好每天花上十分鐘整理，有些拉直，有些夾卷，把它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好讓自己看起來更為醒目。

最後在臉上畫上淡妝，應該能令自己年輕幾歲吧！再噴上香水，那是甜甜的果香味，然後就要匆匆出門上斑去了。

喔！錢包留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