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說:人啊
人字,兩劃,一撇一捺,貌似簡單,卻極其複雜,且無法用邏輯常理去理解。先有人,後有事,再有煩惱,世間的困惑假如少了人的參與便都不會成立,那我們到底懂人嗎?已經暌違很久沒有新作品的陳奕迅最近派台了一首新歌—«人啊人»,由林家謙作曲,李榮浩編曲,周耀輝填詞,歌詞道盡了「人」。
在網上搜尋歌詞是發現這首歌的英文名是Homo Sapiens,即智人的學名,而中文歌名則像喃喃自語唸道人啊人!兩者反差鮮明。講真第一次聽的時候覺得這首歌很不「陳奕迅」,整首歌旋律緩慢,配上陳奕迅那出名說故事般的聲音,唱住周耀輝對「人」的各種形容,或許是李榮浩編曲的關係,整首歌帶有幾分迷幻,令人很容易沉醉其中,彷彿有種在六道外觀察世人的抽離感。
全首歌大致分三段,每段格式相似。起筆第一段以雲代人,再用「烏雲」、「灰塵」、「意識」及「肉身」等不同名詞借代了世間萬物,人一生中有無常,有有形的物質,亦有無形的執著,而到最終很可能都只會是一片塵,是「空」。中段描述了所有人一出生,眼睛還未睜開便學懂皺眉,嚎啕大哭,暗喻了生命的緣起。然後隨住漸漸成長,慢慢經歷人生百態,過程中遇到的人百百種,有善的,惡的,也有驕矜的和謙厚的,碰上的事也無法預計。縱觀古今中外,能夠洞悉「人」的又有幾人。
所謂一樣米養百樣人,你我他即使同吃一種米,想法與作為也不可能一樣,才會有千百萬種相異的人生,猶如電玩遊戲中的隨機關卡情節,每一個抉擇都將迎來迥然不同的結局,可惜現實是人生中的不確定性遠比有作者製作的電玩遊戲更不可控,畢竟電玩遊戲一開始就設定好若干個結果,玩家只需代入角色中走個過程,慶幸玩遊戲無須為結局好壞付上實質責任,而人生則不然。
哲學家辯論了數千年也無從向人道懂何為人,何為生,而終究他們也經歷了一次屬於他們的人生,或許冥冥中最後只能懂的只有自己吧。人們經常嘴上說著想看穿人心,其實最終想達到的目的是了解自己,從而更好地應付別人丟給自己的曲線球罷了。越想搞懂別人,就越迷失其中,某程度上乃一種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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