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帝國》系列——「因為，這是你自己選擇開啟的故事啊。」

我們恐怕都曾經幻想過這個世界是否真實。

那麼如果有一天當你發現，
自己其實一直都活在夢境中，
自己過去所有的人生、經歷、感覺，
其實都只是精心設計過的幻相，
實際上，
包括自己在內的人類正被迫活在被創造出來的虛擬世界中而渾然不覺。

此時候，
如果有人給你兩顆藥丸，
一顆紅色，另一顆藍色。

紅色藥丸代表著未知，
它將使你擺脫虛擬世界的控制，
並讓你逃脫，撕破假象，洞察真相，
進入現實世界。
但暴露在殘酷的真相中，
定必活得更加艱鉅和困難；

而藍色藥丸，
代表著一處溫暖的牢獄，
它將使你回到無知，
在虛擬的世界中，
繼續舒適地生活在美好夢境之中。

那麼你會想繼續活在被奴役，
但所見之處盡是毫無波瀾的溫馨畫面的世界？
還是要活在自由，
但處處充滿苦難，腥臭的黑暗世界？

在電影《黑客帝國》中，
主角Neo就選擇了紅色的藥丸，
他了解到真實的現實世界，
原來已經被機器所統治，
絕大部分身處幻境的人類的肉體都被迫躺在棺材般的培養槽中。
而Neo為了拯救人類，
在虛擬世界中漸漸擔當起了救世主的角色進行革命，
因此惹來了虛擬世界中的特工Smith追殺。

特工在虛擬世界裡是個強大的存在，
因此Neo常常略顯下風，
在對打的片段中，有這麼一段對話。

Smith：
「你這是何必呢？為什麼？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頑強？
為何還要爬起來？
為何還要一直奮鬥下去？
你以為這有任何意義嗎？
除了苟且偷生以外，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你自己又真的明白嗎？
是自由嗎？真理嗎？還是和平？還是愛情？
這都是幻覺啊，這都只是虛妄的幻覺，
這都是人類那脆弱的大腦在拼命試圖為毫無意義的存在進行辯護。」

Neo：「因為我『選擇』這麼做。」

關於這種選擇，它源於自由意志，
它代表著我們是自由的。
而且一經作出，就已再無退路。

即使Neo目睹了現實世界中人類的未來是如此孤立無援、絕望，
但他都仍然無懼，
隻身面對機器大軍與源源不絕的特工，
擋下數以萬計的子彈。
因為，
這是他自己選擇開闢的道路。
從選擇了紅色藥丸開始，
他就義無反顧、不屈不撓地戰鬥、反抗，
只因他是自由的。

在這個亦真亦假的世界中，
我們也是自由之身，
可以自由自主地不斷做選擇。
而我們在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後，

也會像Neo一樣戰鬥、反抗著，

途中會不斷地倒下，又再次站起來，
如此遍體鱗傷，是為了什麼珍貴的東西而戰嗎？

實際上，其實可能有時也不太真正清楚⋯
但始終，這是自己開啟的故事，
由選擇了「紅色藥丸」的那一方，
接受了現實的殘酷，
踏出了幻夢與舒適圈開始，
我們必須破釜沉舟般的不斷前進，
儘管未見曙光，盡頭如深淵般詭秘。

反正…一切已再無退路了。

最後，
順便也說一下發行自1967年的音樂《White Rabbit》，
是這系列第四集，
即最新一集的代表歌曲。
這陣子我經常聽，
它是一首以童話故事「愛麗絲夢遊仙境」為背景的歌曲，
同時這也是一首有點黑暗、陰鬱、悲哀的歌曲，
因為創作者Grace Slick是一名毒品成癮者，
所以在創作的歌詞中夾雜了不少與毒品有關的元素，
明顯地容易令人聯想到毒品的吸食。
再加上創作者以「愛麗絲夢遊仙境」作為歌曲的背景，
整首歌的氛圍非常迷離、虛幻。

而說起吸食毒品，
我認為也許那顆藍色藥丸，就是毒品。
其毒害主要在於令人身陷虛幻的「仙境」，
不斷原地打轉、自覺滿足、故步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