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活到盡故事

九十's。周

九十's。周

2021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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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雲狹縫間透射出一束一束的晨光在顯露神聖,光線匍匐在鋁製的公屋窗戶直至我的腳踝上。經過昨晚一場下得凌亂不堪的傍陀暴雨之後,晨光明媚,我往天台方向拾階而上,天空轉見晴朗。

 

被精神病折騰了十份一個世紀的我,經過那些年、遇見那些人,都逼迫我不得不囚在哭泣和拭淚,傷疤和副作用的日子裡,那時的我常疑惑生命的重量是否輕於鴻毛?這城市要的,是不是只追趕金錢、權力、慾念和其他甚麼似的,一直以來,除了父母親外,我的精神病好像沒有身邊的人關心過?

 

我習慣了每天看著這個城市崩潰,城市也習慣了每天看著我腐爛,我看著電視機裡的新聞報導,在眼裡怎也好像隔了一重紗布似的那樣事不關己,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無法了解精神病患者的心理,隨隨便便地說著「做人要看開點」、「不要讓藥物控制你的情緒」,這些話都讓我壓抑得無法排遣心中說不出的悲哀,吃精神科藥物的副作用有疲勞有嗜睡有手震還有其他陰性症狀,無辦法正常地有精神和體魄地做全職的工作,「感冒發燒時吃的藥,你能不能說你可以控制藥物不讓你嗜睡?如果不能,為甚麼你卻要精神病患者要去控制藥物帶來的副作用?」我總是悻悻然地回答這些來自電視劇集裡對精神病患者的對白。

 

「你甚麼時候認真做一份穩定的全職工作?」、「為什麼你時常轉換工作?這對你好嗎?」、「為什麼要做那些與你學歷不相等的辛勞工作?」病了十份一世紀的我,因為腦部受損和藥物影響,已經沒法如當初一樣不怕面對工作的壓力,除了陌生人例如家訪社工,家中那些高薪厚職的長輩、大學畢業的朋輩,他們都以脆弱的高姿態來看待著我,他們不懂患者面對工作壓力的心理,他只是聽見了我為何沒找一份工作,而不是聆聽著我這名患者在工作上為何要逃避。

 

今天我重返熱鬧的街道,看著商業廣告的溫暖,霓虹光管媚俗地閃爍著,這些都是繁華城市裡的星星月亮太陽。與鬧市相隔的這十年,社會好像跟著我一樣出現太多心理傷口,今天的我覺得這個城市的內心好像精神病患者一樣,一群焦躁的蟲蟻,是我仍未痊癒的感覺還是這是一個社會實況?

 

 

「怎樣才能過不一樣的人生」

相信城市人沒有誰沒有選擇困難症,升學、工作、擇偶、置業等很難有誰會勇敢地跳出舒適圈,去選一些低薪酬回報的工作,高生活成本的夢想,要是這樣,唯有的辦法就只剩下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敢精神,乘著三十歲前的年少輕狂,試著不一樣的工作,見過不一樣的人和事,,三十而立,才不悔地成熟起來,熱愛起自己的人生。

© 本文由作者【九十's。周】創作刊登於Influence In Asia (By HKESE),如未經授權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