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浪費食物的革命

九十's。周
2021年4月4日
香港食肆為他們所拋棄的廚餘和剩食擔起零的執行財政成本,這基於香港缺乏相當的農業規模和私人企業來處理,對比起日本的處理方法,根據《浪費:全球糧食危機解密》,當地一間小田急食品生態中心(Odakyu Food Ecology Center),它也是唯一毋須接受政府補助的回收中心。該中心不僅回收自家產業廢食,另外還處理八十間飯店、食品製造商和ECO連鎖超市的垃圾。小田急中心要求參與企業使用廚餘桶,並將各種類型剩食分開 …
至於香港,根據《浪費:全球糧食危機解密》,環境保護署於二零零九年開啟了為期三年的「廚餘循環再造合作計劃」,勸導減少食物浪費並鼓勵將廚餘分類回收。部份企業如綠色環保發展公司將廚房改造成動物飼料以及土壤增肥劑,但目前為止成效似乎相當有限。
回觀上述的小田急食品生態中心,根據《浪費:全球糧食危機解密》,它所有廚餘桶都標有條碼,並以電腦秤重,自動計算營養價值;小田急分類計算廚餘處理小費,再向企業索取費用,但價格還是遠低於焚化成本。高橋博士更進一步想利用廚餘分類重量比例系統,成立諮詢顧問組織。「當食品工廠看到廚餘分類明細時,他們得以了解各類型食品的浪費狀態,藉以調節效能。」小田急食品生態中心為全世界食品產業示範了革命的作法。不似其他剩食工廠耗費大量電能蒸發掉食物垃圾的水份,或是急性將成品運往鄰近農場以避免腐敗;小田急在攪碎的餿水中加入乳酸菌, 一種將牛奶變成優格的細菌,這不但讓餿水保存期拉長至兩週,還增加營養價值…
根據《浪費:全球糧食危機解密》,香港每日剩食達三千噸,相當於每年約有一百萬噸廢食生成。該地擁有三座掩埋廠,將於二零一四、二零一六、二零一八年依序達到飽和量。超過三分一的固體掩埋廢棄物為食物,而其數量比五年前多了整整一倍。
根據《浪費:全球糧食危機解密》,「小田急模式並非為了利潤面存在的,我們尋求的是社會變革;這種模式有許多潛在好處,首先,小田急因此切實遵守食品垃圾回收法,再者,企業能以售出優質豬肉而獲利,最後是全面提昇企業社會責任形象。即使生態中心虧損,小田急還是有意願持續此計劃。但實際狀況是,由於糧價上升,小田急比預期的還要快就會有盈餘。」
根據《浪費:全球糧食危機解密》,如果認為日本廢食回收體系聽起來過於嚴峻,那台灣,南韓的生態環境法律就令人不可置信了。在這兩個國家,不管是來自餐廳,超市,工廠或家用廢棄食物,都嚴禁傾於掩埋場。兩國在二零零五年的新法都指向同一環保概念:「傾倒剩食與發瘋無異。」因此,兩個皆分門別類進行廢食回收,一部份拿去餵豬,剩下的,就用作堆肥。
香港的土地發展在這十多年裡能持續發展,靠的都是發展新界的鄉地,在缺乏農業發展的土地使用上,香港如何能在處理浪費食物的飲食文化上參考日本、韓國和台灣這三個與香港經濟體系並排的亞洲經濟體來處理香港自己每日達三千噸的剩食呢?
遺憾地,經過2020年的武漢肺炎和反修例示威遊行後,香港經濟庫病入膏肓,嚴重虧損。在踏上經濟回復的路途上,迫在眉睫的明日大嶼填海計劃涉款逾6000億元,這亦是另一項令香港人憂心的計劃。香港地理位置上的缺陷,可以讓香港處於今天這樣局面的同時,還可以有相當的貯備金來處理上述數據所提及的最後一座掩埋場於2018年飽和後,關於剩食接踵而來在土地上盛載的問題和環境上污染等的問題嗎?
若然香港處理剩食未能於終端處理,或者可以從開端透過食農教育減低此問題的惡化。所謂的食農教育,有撰文者——張瑋琦(清華大學環境與文化資源學系副教授),述說這可以從狹義和廣義來提出。從狹義上來說,這是指一種近距離的互動,城市人透過從耕作者對食物與農業的敬重,學習正確選擇食物的方式,認識在地農業。從廣義上來說,這是一種根深蒂固的行為影響,是「一種體制(政府)或非體制化(家長)的教學活動及賦權過程,其目的為使其接收者了解食物產銷過程對環境與社會的影響,進而改變人們生產及消費食物的方式,建立人們實踐飲食新典範的知識、技能和態度,使其具有維護個人健康、生活品質,以及支持人類社會永續的能力。」
關於食物的浪費,特萊恩 · 托馬斯(1700年)說:「人類,這個自傲又有無盡混亂的小生物,讓天地充滿暴虐之氣」,是不是今天浪費食物文化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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